周四写作课_嘉艺流行音乐_流行音乐歌词大全

  头着太阳是什么歌曲1898年,画家保罗·高更在一部自传的结尾写道:   远远近近,其他女人也无声无息,显得疲惫而呆滞。她们什么也不想,只是凝望着把萍水相逢的情人带走的轮船上冒出的烟柱。我们站在轮船驾驶台上,拿着望远镜瞭望,过了很长时间,似乎还看见她们的双唇张合,那一定是在吟唱这首古老的毛利族歌曲:南方来的微风啊,东方来的轻风,你们在我的头顶上回合,互相抚摸互相嬉闹。请你们不要耽搁,快些动身,一齐跑到另一个岛。请你们到那里去寻找啊,寻找把我丢下的那个男人。他坐在一棵树下乘凉,那是他心爱的树,请你们告诉他,你们看见过我,看见过泪水满面的我。   读这段文字,我没想到一位画家的叙事这么好。   这种叙事文字简约,没有多余,又不丢失必要的信息:高更离开他的毛利族妻子回法国了,很多法国乘客和他一样。他们离开了,多数不再回来,所以说他们是毛利女子萍水相逢的情人。   读了这一段,有些读者可能想起毛姆《月亮和六便士》的主人公。到了中年,他抛下妻子儿女和优越生活,证券交易专家也不当了,跑出去学绘画。极度贫困中他去好友家里养病,没多久就告诉主人搬出去住,占据了主人的妻子和住宅。小说人物的原型是画家高更,其中也有虚构,不全是高更的故事。可还是让读者觉得,他看不见脚下的六便士硬币,一直在仰望头顶的月亮。而一个近于疯狂、充满野性、狂傲无礼的画家,才能画出震惊世界的杰作。   要是用毛姆小说给你的印象,去理解高更的文学作品,你会被带偏角度。   身为作家的高更,身为画家的高更,可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。   他的文字,正与野蛮和粗暴相反。   高更的自传开篇,写他在海上航行两个多月后,终于看到了塔希提岛。他描述的第一处风景是这样的:   ……我凝神注视周围景色,并没有想到要进行比较。这是一座山的顶峰。山体被远古时代的洪水淹没,只有山尖露出水面。可能有一家人漂流到此,落户生根,世代繁衍。与此同时,珊瑚也爬过来……它当初孤寂与缩约的格调并没有改变,大海的广袤更加突出了这一特点。   他描述的第一个人物是岛上的王后:   ……她的身躯长得威风凛凛,像岛上的石雕,既宽厚又不失动人的风采。手臂像庙堂上的一对石柱,笔直,线条简洁;上身宽阔,往上逐渐变细……有时,她眼睛的闪光里迸发出一种难以言传的激情的先兆。这种激情似乎一下子就能燃烧起来,立刻把周围的生活映得通红。当初大概就是这种激情使这座岛屿从大洋深处涌现出来,又在第一颗太阳的照射下长出繁茂的花草树木。   两段文字有共同点。高更都要把眼前所见,推想到遥远的过去。他为什么要这样?   身为画家的高更,目光看到了极远。印象派的莫奈等人喜欢描绘都市生活,印象派之后的梵高去了法国南部的小城和乡村,而高更去了一万公里以外的塔希提岛,到原始土著那里,突破绘画题材和手法。   身为作家的高更,也许因为父母都是作家,所以在文学感受力和理解力超过了很多写作者。他在这部自传《诺阿·诺阿——芳香的土地》里有这样的描述:我一再提醒自己多加注意,不要得意忘形,努力充当一名有眼力的见证人。   文学家为何要见证,要见证什么,要怎样见证?   这就关系到为什么写作。有位作家认为写散文的动机,主要有四个方面:一是以自我为中心,渴望显得聪明,渴望被人谈论,被人长久铭记;二是出自审美热情,要表现对客观之美的感知,表现词语组合之美、好故事带来的愉悦;三是描述历史时段的冲动,看见事物的真实面目,发现并为后人记录真相;四是广义的政治目的,要推动世界向某个方向发展,改变别人对理想社会的看法。   高更的动机是充当一名见证人,如果仔细分析,我们能看出上述几方面的融合。像一位网友说的,我来,我见证,我思,我不朽。这就是写作的意义。另一位网友说,见证者为见证而来,铭记者因铭记而生。而在散文写作的范围,好作家未必是好的见证者,但好的见证者必定是好作家。   高更写道:   今天总算领略到了塔希提岛上夜的寂静……似乎有一件乐器在鸣响,确切地说是古老的芦笛,塔希提人把它称作维沃。这件乐器白天没有一点声音,到了夜晚,月光之下,它把白天贮存起来的最受欢迎的曲子一一演奏出来。这乐声伴我进入了梦乡。在苍天与我之间,只有用露兜树叶搭成的高大而轻便的屋顶,屋顶里面恐怕只有蜥蜴在爬动。睡梦中,我能够想象出我头顶上的自由空间,那天穹,那满天的星斗。欧洲的房屋都是些监牢:我远远地离开了那些监牢。毛利人的茅屋不会把一个人从生活里放逐,不会把一个人从空间与无限中删除……原来,我这个开化了的文明人竟比不上周围的野蛮人……我觉得他们是野蛮人,他们也把我当成野蛮人。在这个问题上,错误的恐怕是我。   高更要见证的,是工业化时代到来后欧洲人的心理困境,是正在消逝的原始时代土著人的精神财富。   他的这种文化见证也是开拓性的。在我们有限的文学史知识里,笛福《鲁滨孙漂流记》里的土著人星期五只能做个助手,要融入欧洲文明才有出路。梭罗《缅因森林》里肯定了印第安土著的智慧,但作者接触到的只是印第安人向导,显然不够深入。高更要充当一名有眼力的见证人,在塔希提岛土著人中间生活了两年,还娶了毛利族女子为妻,才有了这部自传。   所以说,必须有深度进入原始文明,才能有眼力见证原始文明。   散文家进入一件事物,有了深度才有眼力,才可以做一个好的见证人。   特邀编辑:董学仁   来源:中国青年报客户端   头顶的太阳是那首歌里的歌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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